二零零七年回顧

二零零七年回顧                                                 馮繼麟草於澳洲悉尼
31/12/2007
你們好！整體而言，二零零七年還是較零六年使人寬慰的一年。回歸十年，香港終於在中國經濟持續增長，股市暴漲的影響下徹底回復信心。曾特首表明「做好呢份工」，人工有得加，使香港成為對零八年前途最有信心的城市。澳洲得中國進口需求擴大之利，澳元匯價又增，儘管利率轉升，國民的消費熱情仍絲毫未損。但不幸地，油價的狂飆和美國人的先使未來錢和瘋狂借貸已引至次按危機，禍延全球。現今很多金融投資者和企業受薪“CEO” 的貪婪竟較傳統的老闆有過之而無不及，貧富懸殊情況也就變本加厲；一片烏雲己漸漸成形。

輪流做莊

在澳洲，當選工黨領袖不足一年的陸克文在經濟良好的時勢，竟然也把連任總理超過十一年的何華德拉下馬。這是我移民後經歷的第二次政權更替，過程仍沒有暴力流血，政府沒有一刻停頓，上台的沒有秋後算帳，落台的竟也是落落大方。雙方面都清楚雖然各有不同的核心支持者和穩陣選區，但都不會誇大「鐵票」，不會放棄爭取不同政見的選民，例如何華德就在自己的老巢給工黨的新秀拉下馬。勝了的陸克文更表明會為所有選民，包括沒有支持工黨的老闆服務。輸了的自由黨和國家黨亦迅速轉換領袖；沒有世襲戀棧，只有調整策略，重新上路。這肯定了我的信念，當選的不一定是最佳，優秀的政客可以變得平庸瞞頇，政黨也沒有永遠正確，更換政權不是問題，只要能夠和平「輪流做莊」就是真民主！

在澳洲因法律規定所有公民必須投票，爭取年輕人的支持就很重要。自恃有不少政績的何華德看不到人民已有厭舊求新的傾向，保守過頭，並且過份跟從已成「跛腳鴨」的布殊；相反陸克文積極回應人民對氣候轉變和勞資關係的擔憂；利用影片發放網站及網絡日誌等新科技和「新」形像成功與年輕的選民找到了共同點，擊敗了老氣橫秋的對手。順帶一提，我看零八年的美國、香港立法會、台灣等選舉也會有多些厭舊求新的轉變。當然儘管貧富懸殊在澳亦已加劇，在全球一體化之下，澳洲還是得益者較多，大部份選民當然要求理性穩重，所以經濟方面，陸克文也自認保守。

中國製造

在零七年，中國的影響愈來愈大。「中國製造」使大部份人在通脹轉烈的情況下仍可享受低廉的消費；但也有不少假、劣、廢、害的產品大大影響了中國的聲譽，讓有心人可以逼人民幣升值和企圖禁止中國貨進口。事實上按統計，中國出口的收益，只有百份之二十五歸中國，其餘的都讓外國的投資者、借貸人、原材料供應商、知識產權擁有者和營運管理銷售者瓜分。中國政府絕不能無知自滿，要適時應變，爭取由裝配山寨店逐漸轉致高增值的工貿大企業和進一步發展旅遊等服務行業。

九寨天堂

今年十月中，我就和十多位在澳洲的中大校友組團從悉尼直飛廣州，再到四川成都、九寨、黃龍、峨嵋、康定、海螺溝和雲南麗江及香格里拉旅遊，近距觀察中國的最新發展和飽覽祖國名勝美景。其中以九寨溝的山光水色最突出，兼且天公造美，我們到達九寨溝當日是風和日麗，但前兩天卻下了場早雪，而當日中午還有驟雨，使到景色更豐富多變。潔白的初雪、金黃的秋葉、火紅的楓林、湛綠的草木、蔚藍的天空、碧清的池水、斑駁的倒影、雪裹山巒、翠海疊瀑，令人目不暇給，甚麼「童話世界」、「人間仙境」果然名不虛傳。水是九寨溝的靈魂：嫩綠、翠綠、深綠、淺藍、蔚藍、孔雀藍、寶藍，甚麼色的水池都有。還有那令人嘆為觀止的眾多瀑布，有如飄渺絲絹的水帘，秀雅涓涓的；有轟隆壯闊，鋪天蓋地，一瀉千里的；無數水瀑散佈於雲杉、雪松之間，山繞水，水偎山，有時水霧拂面，有時雨點輕濺，正如身處幅幅寫意的水墨畫中。常說「樹在水中長，水在樹中流，人在畫中游；九寨歸來不看水！」都絕非過譽。
　
民族風情

除了風景外，由於九寨溝位於四川省阿壩藏羌自治州境內，人口以藏族為主，神秘而親切的少數民族和他們悠久的歷史文化氣息，在藏幡，經輪的催動下，也讓人神往；九寨溝也是聯合國認定的二十多個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遺產之一，每天都有各地的遊客湧到，有時可以有一萬多人同在景區之內。然而這裡不論是環保衛生、服務管理還是遊客的文明程度都不錯；民族旅遊經濟的成效很值得研究。

我們的導遊也是本地藏人，一開始，他就以流利但略有口音的廣州話介紹他自己的名字叫「色狼」。對！「色狼」是他的真實姓名譯音，但藏語卻是「帥哥」的意思；愚見若改寫成「索郎」或更「潮」而不俗。他這樣的開場白，自然一如期望，贏得笑聲和親切感。索郎其實不太帥，是個中年胖漢，但他既有少數民族的樸素親切，又有「大款」的氣派。此行其他的領隊、接待都有大專學歷，索郎卻沒有受過甚麼正規教育；但當他一如他歷代先祖到草原遊牧時，除了學會放膽高歌，還把帶去的書籍反覆閱讀，結果學好了漢語，對知識的渴求更有增無減。就在九寨溝開放旅遊的初期，他積極爭取，當上導游，還跟遊客學懂一點粵語，愈做愈火。他現在除了當導遊外，還和幾位兄弟經營一間酒店，算是「先富起來」；但我們還一再看見他時刻爭取時間，在司機位旁翻閱一本冷門的艾森豪威爾傳記。知識改變命運，信焉！
談起放假，他說他也常和在成都住宿上學的兩個兒子一起出外遊歷，增長見聞。他直言假期也不會讓他們回來九寨溝，更不會讓他們到草原放牧，儘管湧來九寨溝的遊客大大提高了本地經濟生活水平，他認為他們的前途還是在先進的大城市！
帥哥藏語是「色狼」，那麼美少女藏語是甚麼呢﹖看飽九寨溝的天堂美景後，索郎帶我們到當地的所謂茶葉博物館，這處其實是十分簡陋，專門接待旅行團的購物點。給我們介紹茶葉的是一個穿著傳統藏服的「色魔」。對！「色魔」就是美少女的藏語。當然按普通話拼音，寫成「索妺」也可吧﹖但當索郎介紹已婚的藏族女人叫「已摸」，未婚的叫「別摸」，老婆叫「給摸」時；「色魔」就應是「索摸」才對吧。
 

希望工程

對不起，這只是有聞必錄，下文再不會這樣失禮了。據這害羞少女用有濃厚口音和不太流利的粵語介紹，她的名字叫小雅，她父親原籍廣東，但她卻是在本地長大，和在這裡的希望小學受教育。除了茶葉，她還介紹了當地希望小學的艱苦困難。原來雖然九寨溝發展了旅遊業，但自治州內還有幾個貧困縣；政府規定要用部份九寨溝旅遊收益辦希望小學。面對小雅靦腆的笑容，真摯樸拙的言辭，我們全團很容易就決定合資千元買了一塊特為希望小學籌款的普洱茶磚。儘管我對這種旅遊購物點沒有好感，希望工程也非全無負面新聞，但我選擇相信青澀的小雅。如果知識能改變了索郎和當地一些先富起來的藏人的命運，只要有小部份的金錢是真正會用于當地希望小學的，我們也甘心受騙。當小雅流著淚向我們鞠躬時，我強忍著，我希望著。
 
文化旅游

跟著我們的自費活動是到藏民家中作客，文化旅游一番。當旅遊車輾轉拐入一群典型藏族磚木結構前，一位藏族的美少女先向每人敬獻了「哈達」，跟著她教我們轉經輪、淨手祈福等藏族傳統禮儀。隨後大伙到了樓上佈置得像喜慶宴席的大廳享用主人一家奉上的青稞酒、酥油茶、羊肉湯和糌耙等特色食品。他們還以一如藏族歌后才旦卓瑪般動聽的嗓子和歌王騰格爾般寬厚洪亮的聲音獻上多首熟悉的民歌。美少女樣子甜美可愛，今年只有十六歲，會講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雖然很愛接觸遊客和看電視，了解和認識外面的世界，但她卻從來未嘗離開過九寨溝，她還很認真地說母親常告誡她成都有很多壞人。當我聽到鄰家不時傳來「呀嗦，呀嗦，呀呀嗦」，遊客用剛學的藏語要求主人再唱一首的起哄聲和看到還有不少其他旅遊車駛入這村落，她的家人也要匆匆轉到另一個大廳接待另一團剛到的遊客時，我想這不竟只是一場秀。但當「演戲背台詞」的疑慮在我腦海閃過時，她那沒有小雅的害羞靦腆，但卻同是那麼純真的臉容，就迅速使我覺得自己是有點偏執過慮；不同民族相處，本來就應多用心，少用腦。
 
發展旅遊

旅遊業不但給工業技術水平不高的少數民族創造大量就業機會，還昭顯了保護環境與承傳民族文化的重要經濟價值；遊客的要求大大加速了偏遠地區的交通通訊發展。今次我們就乘機直飛因康定機場建成而降至中國海拔第三高的九黃機場，節省不少車程時間，而在景區內，竟也可用手機和悉尼直接通話。這較傳統開發土地建工廠，再利用過剩人力生產廉價貨品，再經層層剝削，輾轉出口，賺取外匯的發展模式更能迅速改變偏遠人口的窮困生活和減少製造污染。當然有個別人仕會反對改變少數民族的「原有」生活方式，但當藏民對我們說句「扎西德咧」時 ，我感到他們是衷心歡迎大家多到他們的家鄉旅遊的。

當然在中國，發展旅遊也有很多問題，例如當我們前往海螺溝，這個較新開發的地區時就發現這裡的道路和九寨溝的標準相差甚遠。這裡山勢險要，路窄彎多，而天氣又惡劣多變，道路常有塌方掉石或遭大水沖毀。雖然已動用一些現代機械，因但投資規模還小而地方卻大，里程又長，兼且沒有其他通道選擇，這裡根本負擔不起徹底的先封路後重建，只能做花時間最短的緊急修補；基本上是十分有中國特色的「邊塌、邊建、邊走」，不斷循環重複。我們的旅遊車長時間都在顛簸不平的山路上行走，而其他車輛又爭分奪秒，絕不禮讓，真是險象環生，坐在車頭的團友自然不時驚呼狂叫，幸好最後只是有驚無險。看來在中國，要一些條件並不完全成熟的偏遠地區先完全開發好之後才開放旅遊實是不行的，「摸著石頭過河」是中國能迅速脫貧的有效方法，但當地政府更要努力認真平衡發展和安全。
道德文明

除了交通較差外，海螺溝的管理也較落後，當日在景區等候「環保車」時，雖然車站有合適設計的現代圍欄，規範旅客排隊，但工作人員卻開了緊急出口作第二個入口，對爭先恐後，不守秩序的情況又全不理會，結果隊不成列，數百人逼作一團。最後當一位遲來的導遊竟然指揮他全體團員在我們前面插隊佔先時，我們幾位溫文爾雅的團友終也忍不住，用港式普通話高叫「不要打尖」。那些只懂「插隊」的當然扮聽不明白，但工作人員的袖手旁觀，更使我們失望；而禍不單行，當晚住宿的磨西鎮還兩度停電。可以說中國的一些偏遠地區還是相當落後和有待改善。
　
造假專家

除了不文明，「造假」也是中國經常遭人詬病的問題。最近的華南虎照片事件和年初紙皮餡飽等「假新聞」事件，清楚反映中國存在著嚴重的信任危機；媒體不相信當事人，當事人不相信「權威」，政府不相信人民，當然人民也不相信媒體，更不相信政府，最後是人不相信人。我們此程也經常質疑我們的所見所聞，但卻意外地看到一些受歡迎的「做假」。離開峨嵋金頂後，我們選擇步行下山，全程大部份是石級；最初走的路段相信是已有很長歷史，石階應是就地取材，每級都寬窄不一，並不太好走，但稍後則轉成標準現代的新建梯級，沿途工人還在開工，原來看似是樹幹的欄杆是用英泥鋼筋造成，經過扎鐵、倒模、黏貼、加紋、油色等細緻的工序，使到欄杆和樹幹難分真假。和團友談起才知道九寨溝的欄杆亭臺也是同樣的產品。這些欄杆既安全可靠，美觀耐用，還可和大自然景觀融合一體，而且沒有斫伐樹木；符合環保的精神。反觀在較遲開發的香格里拉，可能因缺乏「造假」的人才，就用了大量真的樹幹。
 
環保旅遊

當全世界的焦點都集中在全球暖化和溫室效應的討論時，環保絕對是自然風景區的大事，在我們所到的景點，當局肯定做了不少宣傳和規定，但實施又如何呢﹖在九寨黃龍景區內，情況真的較其他中國旅遊區優越。我們看到大量人手負責清潔，所有生活垃圾還即日用專車運離景區處理；當然可以問的是運到那裡處理和如何處理。而在康定和香格里拉等地，情況卻明顯使人失望，既有工作人員和遊客在景區禁煙區內吸煙，地方又不整潔；相信還是要給予較多時間，才可追上的。在雲南麗江，情況則較好，當局還禁止商店用膠袋，很多店鋪都改派「不織布袋」。但我常常懷疑不織布袋的環保成效。不織布袋本身不是必然環保，製造不織布袋較普通膠袋需要較多塑料，要循環再造時耗電量也更大，而分解所需時間也較長，因此關鍵是用家會重複使用同一個袋多少次。不織布袋在澳洲推出之初全要自資購買，但在麗江卻不見有不織布袋出售，也不見市民購物時自備不織布袋。在香港有些商家看準不織布袋上印廣告的效用，大量免費供應，至使不少家庭也已可能有很多個不織布袋投閒置散，最後相信不少會不得不被遺棄到堆填區。要講環保容易，要真正實行就要注意細節，只著重形式，很容易只是「造假環保」。

大鳴大放

中國在變，今次所見的物質建設和人民生活與我七十年代初次回國時所見已大大不同。但有些精神面貌，例如著重宣傳形式，忽視教育實質等卻仍一脈相承。過去無處不在的政治標語差不多完全消失了，替代的是無孔不入的商品廣告，在往風景區的偏僻山道也豎起大大塊的廣告牌，有時賣的是很冷門的專業機械，真不明白這樣的廣告會有何效用。而在出租車內也有活動的電子廣告，電視上也充斥著誇張的宣傳。另一方面，在景點也有不少例如禁止吸煙等文明守則，但卻沒有執行。今次的團友很多都早已認識，在長途車上，不免就所見所聞高談闊論，月旦時事，大鳴大放；有時爭論得面紅耳熱。雖然大部份人都不常遊中國，但都有一顆熾熱的心，希望中國能真正進步。
二零零八年，奧運將在北京舉行，這是中國的挑戰和機遇，在全球注視下，中國不單要爭取獎牌，展示經濟的建設成果，還要作為國際社會的重要成員，展示應有的貢獻與承擔，表現中華民族傳統道德智慧是可以融合現代社會的普世價值；而絕不是「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的暴發戶 。  

高山反應

最後相信很多想去而還未有去九寨黃龍的朋友很想問的是﹕有沒有高山反應﹖我的答案是有，但卻很輕微，只要小心一點，量力而行，最初時略要放慢速度，漸漸適應則可；事實上少數團友則仍健步如飛。我們今次因為遠道而來，為免浪費機票，差不多將三個可以分開的路線合為一次較長的旅程，因此不時下了山又再上有三、四千米高的山區；對於我來說也頗吃力，特別是因為不慣天氣多變，食物又差，加上舟車勞累，很多團友也略有不適。其中一位未開始已有咳嗽；而我在中段後也開始不停咳嗽，夜不能眠。直到完成中國之旅，取道香港回澳洲時，先後在港求診兩次，兼食不同成藥，還未能完全康復，而我幾位家人親戚也可能受我傳染，先後獲病，使我十分歉疚。本來今次回港原希望和不少朋友聚舊，奈何咳嗽不斷，有時連話也不能多說。為免散播病菌，只見了極少數朋友和在離港前，當咳嗽停了時，回了一次昔日任職的中學，見了部份舊同事。對於錯過和大部份同學好友敘舊的機會，甚是遺憾。

有興趣多知道我們這次中國之旅的朋友亦可到  http://www.alumni.cuhk.edu.hk/aaaus/ ，
澳洲中文大學校友會的網頁閱讀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份會訊由蔡漢華兄寫的「川滇遊有感 」和永安兄寫的「青春作伴好還鄉」；至於想看多些旅遊照片的亦可到
https://photos.google.com/album/AF1QipNVWo-S84szrqd8a_Xfdn0HfgK37b1onkj7Ff5g


看看我的拙作。
　

還未退休

今年在大學原定要略改工作重點到開發新功能系統，但接替我負責一年兩次的系統升級的同事給借調了其他部門當主管，在無人接班的情況下，我這個安於現狀的「順得」人，也以不變應萬變的心情，繼續忙碌，年底還和同事一起獲校長嘉許獎狀。在周末則到太極班和拳友練練拳，飲茶「吹水」，行街買菜，保持身心健康。目前的計劃是在二零一一年起先放半年假，看看能否適應較長不用上班的日子後才落實正式退休的方案；但也有何能轉做半職，延遲退休；現在是多儲蓄一些退休金。香港很多朋友都已開始退休，大多能找到充實的生活，使我信心增大。
　
兒女長大

由於兒女長大了，我們的責任也大減；鳳儀除了行山遠足活動外，自零六年又開始和其他六位校友，組成「竹林七賢」學習打麻雀，預防老人癡呆。她們打的是衛生麻雀，不涉錢銀，只贏「牙骹」。現在逢周四都是她們最開心的日子，七人輪流做東在家接待「雀友」，也輪流「落場打拼」在旁的或織毛衣，或弄美食，或高談闊論，十分興奮，彼此也變得極之熟落。我也曾試在周四放假，參予她們的聚會，分享她們的歡樂。零七年鳳儀還隨麥子權校友開始正式學習中國書法，現已初步學了隸書和楷體，希望能持之以恆，怡情養性。此外鳳儀在為澳洲中大校友會服務多年後，亦暫退下第一線，不再連任幹事的崗位。
繼零六年我大姪兒結婚後，今年則有在新加坡的姪女註冊結婚。光陰似箭，我有些同輩朋友甚已升級為祖父母輩了。小女允妍已完成商業學位，現在悉尼大學繼續餘下的雙學位中的法律課程，成績也保持優異。十月後，她結束了在一間證券分析行己有差不多兩年的分析員課餘兼職。但另一方面，繼去年到香港的近律師行參加假期實習生計劃後，她今年原先嘗試在澳洲同時申請投資財務和律師樓的工作，以便能體驗比較一下。最先她接受了麥覺理投資銀行的聘用，也因此推卻了稍後表示興趣的澳洲國民銀行類似職位。但最後當澳洲三大律師行之一的 Allens Arthur Robinson 決定取錄她為假期實習生時，她就要再三考慮，改變主意了。除了高級合伙人在面試時顯出的誠意，相信這公司辦公室擁有的無敵悉尼美景也是一些因素；當然按照慣例，能擔任假期實習生就差不多保證畢業後會正式被聘用為見習律師。這個假期實習計劃連帶兩週的聖誕新年假期共長十星期，她將有機會在收購合併及專利版權兩個部門學習，薪金也不錯。這間公司在亞洲亦有不少業務，在香港、上海和北京也有辦事處，但在悉尼的總部則不見太多的亞洲面孔。雖然允妍最後決定到這間律師行一試，她還是未確定會否真的喜歡律師的工作。肯定的是在零八年她還會在七月到德國漢堡做半年交換生，增廣見聞，旅遊學習；零九年才正式全職工作。
　
雖然零七年發生的事情不少，但我囉哩囉嗦，已寫了幾千字，就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在此祝大家身體健康和有一個更快樂滿意的二零零八年。